狐鵺

喜欢的女性从萝莉到老阿婆都有,不喜欢厌女的ky腐老爱找女主或乙女麻烦,性歧是病得治。
偶尔喜欢转推太太们写的精彩好吃的粮回窝欣赏,欢迎有缘人把这里当展览馆逛(x

诸王陨落

此处即为迦勒底·咕哒子我老婆:

*注意:

  大纲。有时间会扩写。奇怪的风格。中二晚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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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未思考过这一切。但也许这么说是对的——那些身为女性却依旧在战场上厮杀的王者,是我心中的向往。”

“我拒绝社会中潜藏的性别歧视现象。”

“因而将她们作为棋子,在异界这棋盘上博弈、对决。”

“我站在记录者的角度——却无意间做出了最重要的推动。”

“贞德在最后明白了这个真相。而我——也在她濒死的亲吻中——真正接受了这个真相。”

  “我与自己达成了和解。”

——藤丸立香

 

  “贞德不足为惧,她是个圣女,这就代表着她的怜悯之心太过丰富,即便在民众中拥有压倒性的号召力,她自始至终不曾拥有过一颗王者之心。”阿尔托利亚站在宫殿高眺望远方,声音平静。

  “那你为何又要将我留在这里?我不过是一介平民。”藤丸立香摊手。“我毫无用处也毫无威胁,你随时都可以处决我。”

  “并非如此。”王的厚披风拖曳在华美的地毯上,藤丸立香盯着它出神,然后王转过身,对她微微一笑。“你是个最好的记录者,不是吗,异乡人?”

 

  那少女被刺穿在火刑架上。铜柱漆黑,尸身焦黑。

  她的帽子落在地上,破烂的,只有那金色家徽还不曾被烧坏,像是滴金色的眼泪。

  立香站在下方仰视着,仿佛看见了那少女活着时利刃出鞘的凛冽和狂放模样。

  “再见,织田信长。”

  她的身后是万里染红的土地,尸体堆积成山。

 

  阿尔托利亚用力将长剑往女人胸口送了送,斯卡哈吐出一口鲜血,她忽地笑了,嘴角翘起美丽冰冷的弧度,像是刺出的枪锋。

  “宁亡刀下,誓不降。”

  阿尔托利亚并未言语,那鲜血喷溅在她俏丽静美的脸颊上缓缓滑落,像是自地平线下坠的巨大落日在熊熊燃烧。她的眼神直视前方,碧绿的眼眸似乎蕴涵着沉静而汹涌的悲伤。

  斯卡哈的头颅终于低下了,那不曾屈服的坚毅灵魂已经离开了那具美丽而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
 

  白发的女人疲惫地挥舞着手中的巨剑,她已到极限,但脊背却始终站的挺拔,像是顶开了天与地的重压。

  她位于敌军重围之中,脚边是忠心部下的尸体,她掌心早已是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,将剑柄沾染得脏兮兮。

  她忽然回身,望向山坡之上那个身处列军之首的身影。那金色发丝被光映得近乎透明,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
  阿蒂拉动动嘴角,然后笑了。透着枯黄草原上的一股苍凉。

  “你赢了……但我不会认输的。”

  身影沉默地同她对视,许久,然后转身离开。

  万箭齐发,那些颜色浑厚沉重的黑色箭头撕裂天空,以凶猛的力道贯穿了它们集中的目标。

 

  长辫女人拄旗前来,她眼睛澄澈坚定,浅蓝的眸色像是包容万物的自由高空。

  “是你杀了她们。”

  阿尔托利亚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了她身后黑压压的军队。

  “你带了士兵。很好。”她的唇角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。“我曾说你毫无王者之心……”

  贞德睁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,似乎不为所动。

  “现在我要说,你依旧没有。”阿尔托利亚对她微笑道。

  “我只是领导人民为自由和和平而战,我本就不是个王。”贞德说道,手紧紧地捏住旗杆,像是捏住了所有的希望和力量。

  “没有人生来便是王,力量是要靠自己去咬牙夺取的,野心和霸图也是逐步培养出来的。”阿尔托利亚像是陷入了回忆,眼神上移微微涣散。“你知道我、信长、斯卡哈、阿蒂拉不曾杀你的原因吗?”

  贞德愣了一下,然后摇摇头。

  “你不是个真正的王。但是……你拥有地崩山摧也不会垮掉的意志,以及璀璨光明的希望。如若给予你时间成长,你将会成为……超越王的存在。

  “但是现在……”

  阿尔托利亚缓缓抽出自己的长剑,刀刃闪着摄人心魄的冷光。

  “首先你必须先战胜你面前站着的王,否则,你将无法领导整个国家和大陆。”

  贞德的呼吸急促起来,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拳的大鼓,嗡嗡作响。

 

  一个合格的王需要什么?

  仁慈和暴虐、正直和狡诈、亲和和威严、理解和武断,矛盾的两面都必须拥有。

  “还有永恒的孤独。”

  藤丸立香转过头,贞德站在她身后,眼眸微垂,淡色的嘴唇抿在一起,不怒自威。

  “你觉得孤独吗?”立香放下手中的笔,将那卷正在记述的史册合上。贞德很少有主动找她的时候,这位现任的王总是很忙碌。

  贞德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风景,黑色的毛绒斗篷沉稳威严,一角拖曳在地毯上。藤丸立香想起她曾经见过类似的场景,但那已是几年前的事情了。如今物是人非,那几位王早已长眠于地下。

  “阿尔托利亚是不是曾经站在这里眺望过她统治的土地?”贞德突然问道。

  藤丸立香犹豫了一会儿,然后点头。“是的。”

  “她在多年前就已看到这样的风景了啊……”贞德轻轻叹息。

  如今的贞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愿为自由和和平举旗而战的圣女了,她眼中的希望和光明被战争的层层余烬包裹,逐渐磨砺成了一颗与众不同的王者之心。当起义者真正成为统治者时,她才知晓仁爱须辅以冷酷,和平须辅以战争,真相被血淋淋地呈现出来,善恶本就不曾存在,只是人类一厢情愿的定论。

  “异乡人,你找到回家的方法了吗?”

  “还没有。”藤丸立香摇头。“也许某一天……我会找到的吧。不过在这之前,我要先把这些战役全部记录下来。这是我作为观测者和记录者的职责。”

 

  “……前辈!前辈……”

  藤丸立香睁开眼睛。

  “前辈!你还好吗?你睡了好久。”玛修神色担忧。

  “……还好。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”

  藤丸立香揉揉额头,感觉身体像是河水冲刷过的积满淤泥的河床,饱食了无数人的鲜血。

  “那是一个悲惨而充满希望的梦境。”她喃喃道。

 

  “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特异点,史无前例的压抑着残酷、绝望、美好、光明的矛盾气息。”罗曼将观测资料人手一份分发下去,语气严肃。“我观测不到魔神柱的存在,也许我们需要出动越多人越好,因为对方战力太过强大,而我对敌人了解又太少。”

  “医生……你是认真的吗?”藤丸立香下意识接过资料,表情愕然。“这么……严重?”

  “你是最后一位御主,立香。而从者……总之我们必须保证你的安全,否则谈何修复人理。”

  话语无疑是残忍的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立香知道医生并非有意如此,这是他的职责。

  “我明白了。那就听医生的。”

 

  他们降落在特异点,医生留在迦勒底,一个人做好全部后勤工作。

  “辛苦罗马尼了呢。”达芬奇微笑着说道。

  面前的风扬起沙石,待尘土散去,庞大的军队赫然列于他们眼前。为首一人身披黑色毛绒斗篷,内敛黯淡的淡金长发让人联想到锋利无情的刀刃,她的外罩铠甲和内衬长裙都是纯黑色,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芒。

  “那是……”

  复仇魔女不由得惊呼,手中的黑色旗帜似乎失去了支撑的力气。

  “你来了,如我所料。”

  那个外表同贞德Alter一模一样的女人平静地说道,像是在打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招呼。

  脚下的土地和走之前一样坚硬如石,足尖微动,藤丸立香缓缓地走上前去。她的记忆被漫天的狂沙渐渐唤醒,同这永恒的天地共鸣。一个见证者回来了,内心的狂喜和悲泣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。

  “吾王……贞德。”她说道。

  “你见证了这一切,记述了这一切,也许最终就是为了毁灭这一切。”王轻叹一声,无惧无悲。

  藤丸立香的视线转到她身后的士兵身上,那些刚毅的人们身覆铠甲手持利刃,面色肃穆毫无畏惧。漫山遍野的军队一直延伸到天地交界,天空中一轮巨大的落日像是燃烧的火球,一角已经没入了地平线之下。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每个人的铠甲上,像是烈火组成的军队。

  她为这支庞大的军队写过每场战役,战死者和存活者都一一记载在史册里,由那只羽毛笔尖滴下的墨水组成。

  现在她要毁灭这一切。

  夕阳倒映在她的橙色的眼睛里,却像是织田信长金色的家徽、斯卡哈金属的枪尖、阿蒂拉额头的光线、阿尔托利亚金到透明的发丝。那是熊熊燃烧的金色。

 

  黑色的毛绒披风落在藤丸立香的身上,她接住濒死的王,感到黏腻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衣服。

  贞德用满是鲜血的手捧起了藤丸立香的脸颊。她轻轻吻上立香的唇。

  藤丸立香感到一丝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,她不由得滑下一滴泪水。

  “去歌颂吧,去悲叹吧,这片土地上曾经诞生了这么多位伟大的王,却……从未有一个真正的胜利者啊。”

  王的身体在她的怀中慢慢失去温度,安详地像是睡着一般。

  “前辈……”玛修试探性地走过来,眼神悲悯。

  “玛修,我想我明白了。”藤丸利香跪坐在地上抱着死去的贞德,望向天地交界之处,那巨大的火球已然坠落到极限,死尸和鲜血遍布于原野,整片土地都像是被那颗不详的火球点燃了。

  “这不是特异点。这是……我的梦魇。”

 

  我和哥哥同样优秀。

  ……但他总是会比我得到更多。

  这并不是指家人和朋友的区别对待,而是一种流淌在社会这个巨大生物血管中的肮脏细菌——固有陈旧而又有些扭曲了的社会观念。

  在我年幼时我不曾发觉,我以为所有事情只要靠努力就可办到。但随着成长我逐渐意识到性别间的差异会决定绝大部分事情。

  我——第一次感到彻骨的愤怒。

  而这种愤怒,在我拯救人理的路途中也始终没有消亡。只是……被埋藏在了心底,连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
 

  我从未思考过这一切。但也许这么说是对的——那些身为女性却依旧在战场上厮杀的王者,是我心中的向往。

  我拒绝社会中潜藏的性别歧视现象。

  因而将她们作为棋子,在异界这棋盘上博弈、对决。这场棋局中丝毫不见男人的踪影。

  我站在记录者的角度——却无意间做出了最重要的推动。

  贞德在最后明白了这个真相。而我——也在她濒死的亲吻中——真正接受了这个真相。

  我与自己达成了和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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